末兩句寫春已歸去而人未歸來。折柳的本意在贈別,今柳條折盡,則意味著離別已久,睹舊物而懷遠人。飛花的本意指春暮,今楊花飛盡,則意味著春歸已久,覺“行人”反不如春之知情。末句直扣題旨,問夫歸否,說明她已憂思滿懷,情渴似火,故似火山熔巖迸涌而出。其氣度韻昧,自不尋常。
這首詩的格律,已完全符合近體的要求。其興象,也跟唐人的作品接近。比照王昌齡所作《閨怨》:“閨中少婦不知愁,春日凝妝上翠樓。忽見陌頭楊柳色,悔教夫婿覓封侯?!笨梢娺@兩首詩在興象方面確有近似之處。所不同的只是:隋詩衰颯,很有點“亡國之音哀以思”的味道。詩中既沒有盛唐詩人那般昂揚的氣象,也缺少唐代女子那股大膽追求的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