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闋寫傷別之深。詩人經(jīng)過一夜苦熬,曉來依然不見離人,只在朦朧中回憶裊裊倩影,故頓生“百念都灰盡”之感。此時,抬頭西望,惟有殘?jiān)氯玢^,怎叫詩人不對月拋淚!這使讀者聯(lián)想起宋人呂本中的《采桑子》“恨君不似江樓月,南北東西。南北東西,只有相隨無別離?!薄昂蘧齾s似江樓月,暫滿還虧。暫滿還虧,待得團(tuán)圓是幾時?”也許,《枕上》的作者此時正有此情此感。
上闋從一“愁”字人手,極寫思念之深;下闋以一“淚”字收筆,甚言思念之苦。寫此詞時,詩人還是個剛離開學(xué)校的二十八歲的青年,男女情長,是極自然的,正所謂“無情未必真豪杰”。
全詞明快流暢,坦直樸素而富有情趣?!耙归L天色總難明,寂寞披衣起坐數(shù)寒星”的似水柔情,與“數(shù)風(fēng)流人物,還看今朝”的男兒氣概,完全可以同時并存于一人的心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