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與第三章承第一章的反覆詠嘆,真是“一訴不已,乃再訴之,再訴不已,更三訴之”(出自方玉潤《詩經原始》)。第四章沉痛已極,無可奈何,只有自呼父母而嘆其生之不辰了,前面感情的回旋,到此突然一縱,扣人心弦。
詩中沒有具體去描寫棄婦的內心痛苦,而是著重于棄婦的心理刻畫。女主人公的內心世界是很復雜的,有種被遺棄后的幽憤,指責丈夫無定止。同時她又很懷念她的丈夫,仍希望丈夫能回心轉意,能夠“顧”(想念)她,“報”(答理)她。理智上,她清醒地認識到丈夫“德音無良”;但情感上,她仍希望丈夫“畜我”以“卒”。朱熹《詩集傳》說:“見棄如此,而猶有望之之意焉。此詩之所為厚也?!边@種見棄與有望之間的矛盾,又恰恰是棄婦真實感情的流露。因此,《邶風·日月》具有強烈的震撼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