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漲中“山有……,隰有……”是起興之語,與后文中所詠對象沒有多少聯系,只是即興式的起興。首章言友人有衣服車馬,但沒有用正確的方式使用,作者以為應該用“曳”、 “婁”、 “驅”、 “馳”的方式,盡情享用它們,否則自己死去之后,只能留給別人。這里的“曳”、“婁”,是一種非同一般的穿衣打扮方式,不同于日常, “驅”、 “馳”所指的也并不是尋常意義上的趕路,而是郊游等娛樂活動,代表一種安閑的生活方式。
第二章與第一章相似.只是把筆觸轉向房屋鐘鼓,說它們需要“灑掃”、“鼓考”??梢娭魅瞬⒉皇橇邌荩愎?jié)儉或太忙,因為越是吝嗇的人,越會對自己的財物愛惜得無以復加,一定會把它們收拾得整齊干凈,不會“弗灑弗掃” 再結合主人空有編鐘大鼓,卻從來都不敲不擊,可以推測出主人真的灶忙。雖然家資殷富,但沒有享樂的時間和閑心。
第三章是整個詩篇的重點,關鍵四句為“子有酒食,何不日鼓瑟?且以喜樂,且以永日?!睗魅露际强谡Z,到這里突兀地出現了“喜樂”和“永日”兩個內涵深遠的詞,顯得不同尋常。關于“喜樂”的意思,有評論者提出是“詩意地棲居”、“詩意地生存”,“永日”為“延日”之意,即延長自己的生命,使生命變得美好而雋永。這兩個詞.將詩的意志和內涵提升到一個非常高的高度,使得通篇口語和直接言死的粗俗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和。
由此,整篇文章的脈絡和內涵變得清晰:作者和友人都是貴族階級,家資殷富,但他們的生活方式不盡相同,詩人的主張是,生命是短暫的,應該及時行樂,通過這種方式得到喜樂,達到永樂。而那個側面描寫的友人,則主張努力工作,認真創(chuàng)造價值。這首詩作,就是在討論什么樣的生活方式更加健康、更加有價值,詩意深刻之處正在于此。